歡喜有意 ——讀余秀華散文集《無端歡喜》

燎原讀書會

歡喜有意

——讀余秀華散文集《無端歡喜》

按道理，如今的余秀華應該是幸福的，是不虛此生的。可常人畢竟代替不了她本人。她真實的內(nèi)心感受，有幾人會關心并理解？她只有訴諸文本，娓娓道來，管你理會不理會。

農(nóng)婦余秀華，無疑是肉身大于精神。詩人余秀華，無疑是精神大于肉身�！　�

寫詩、殘疾，貌似相悖的兩種狀態(tài)，卻亦步亦趨地賦予在余秀華的生命里。奇哉？悲哉？樂哉？唯有余秀華本人有切實而細膩的體悟，有發(fā)言權。旁人只能通過認真閱讀其文本，略知一二，說道一二�！　�

雖沒有什么重大主題，缺乏有效的行文技巧，但我還是喜歡她的散文集《無端歡喜》，不是無端的。從她的文字里，無疑可以感受到她藏匿不住的才華，感受到她本人的率真、單純、下意識的自嘲、偶爾的油滑，以及無傷大雅的批判精神與風騷性情�！　�

生命有憾，身體的殘疾是現(xiàn)實存在的。余秀華本人雖因此而不無自卑，總體而言是正視的，不以此而萎靡、乞憐，反而努力憑借精神的豐盈來彌補身體的不足。從這一點上，她是積極的，是詩意的。因此她的詩時時散發(fā)健康、質(zhì)樸而純粹的光芒�！　�

或許成名之后，與媒體打交道多了，與詩友交流廣泛了，她的油滑腔調(diào)也被讀者所知，甚至自成風格——以自嘲為主的，夾帶有色眼鏡的，一種不拘泥于性別的，乃至干脆男性化的。比如在“讓我們關上房門，穿好衣服”的章節(jié)里，把自身的“履世手段”展露在《馮唐說：人就是不害怕，不著急，不要臉》一文中，把暴得大名的詩作《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》進行了反思，寫成了《其實，睡你和被你睡是不一樣的》一文。讀來，不無“余氏油滑”，卻不生厭�！　�

她的文字沒有絲毫做作，也不想做出姿態(tài)，她本身就是一種姿態(tài)，可謂她手寫她心。比如在“有故鄉(xiāng)的人才有春天”的章節(jié)里，她以《離婚一周年》一文毫不避諱地直言自己曾經(jīng)的婚姻生活與恢復單身后的感悟，在《憋著的春色》中動情于初識的男孩。甚至日記體散文《日記，2015年10月31日，陰雨》《下午：2015年9月12日》，直接把鮮活的狀態(tài)錄下。她就是要把自己扒光，赤裸于人前，丑的、美的，單薄的、豐腴的，一覽無遺。因此，我們能瞧見這樣的余秀華，雖然時有霓虹光影打在她的臉上，但其心是草木纖維的，是自帶泥土味的�！　�

雖然文字中會有意無意吐露濃郁的女性色彩，但她并非一位女權主義者，或者可以說，她是一位人權主義者，如《活著，拒絕大詞》一文偶有吐露。對自由的爭取與謳歌，是不分性別的。她想做一位正常的殘疾人，并不是演一位殘疾的名人。　　

她不想在鎂光燈下演一位特立獨行的殘疾女詩人，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個正常人，一個會懷念奶奶，享受天倫的氛圍，與詩友探討，可以在不愛時離婚，在愛時想男人，想男人而不得時寫詩抒懷的中年女人�！　�

有讀者揶揄她的詩文只會雜碎于個人體悟，缺乏家園情懷與名人擔當，這是有失偏頗的。在《人性的下流才是人民的下流》《造訪者》等文中彰顯批判性，展露出鋒芒。其實，在描述其個人遭遇的不少篇目里，已然零零散散地關注了社會與人性，要么旁敲側擊，要么以一種“殺敵一千，自損八百”的無奈方式進行著。再者，讀者不能苛求每一位詩人去挑戰(zhàn)他們不擅長的宏大敘事�！　�

原本她的身體在人間深處搖晃，而今被推到生活一線，方知人間本來就是搖搖晃晃的狀態(tài)。為了穩(wěn)健地行走在人生旅途，她必須以詩文來持平身體的動蕩，在動態(tài)中平衡，注定人生不能恒靜，除非把持一顆不動搖的心，不在燈紅酒綠中迷失本真。（文/李志來）

一笑了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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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笑了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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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笑了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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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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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妮

是個性張揚的時代，成就了別樣風情的余秀華，得到相當一部份文學者的認可，是非常不簡單的。。。

藍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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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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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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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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